第(1/3)页 赵明心快抵达会稽郡的时候才遇上飓风,她乘坐的商船只是一艘不大的小船,根本抵抗不住海浪,没过多久就翻了船,她抱着一块儿船板在海上飘了一天一夜,好在她福大命大,终于着陆了。 赵明瑾接连丢失土地后,将都城迁到了东都建邺,以建邺的行宫作为皇宫。 好在赵明心能表明自己身份的信物还在,虽狼狈些,但还是顺利入宫,与母亲兄长相见了。 三人抱头痛哭,一时间天昏地暗,不知日月为何物。 赵明心漂泊两年,一朝见着亲人,像是倦鸟归巢终得心安,她只当兄长还是旧日兄长,母亲还是旧日母亲,却不知道高楼摇摇欲坠之下,国不成国家不成家,人心哪能依旧? 高习被绞了头发后带回不咸,与高句丽王紧挨着关在一起。 头发是极为重要的东西,尤其是成人,只能由父母亲眷触碰。 每月的初一十五会有专门剃头的匠人抬着剃头挑子,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为人修剪头发,整理形状,或者给老人染发。 也不必矫枉过正,若头发有细小的开叉,不用等匠人来剪,自己将开叉剪掉就行,这没有太大忌讳。 但战场上被剃了头,是一种侮辱性的刑罚,也是对战俘的标记。 卫澧不杀高习他们,是今后有用。 将南高句丽剩下的人交给手下的人安顿,卫澧骑马又冒雨回了不咸。 栀栀还在睡觉,赵羲姮推着她的小床,略带担忧地问道,“狗蛋儿找着了吗?” 卫澧跟狗蛋儿总干仗,他死皮赖脸地磨叽赵羲姮把狗蛋儿给小桃带着了,白天卫澧走之后狗蛋儿才进来偷偷摸摸要抱抱。 从今年夏天开始,它就是一只成熟的大猫猫了,一进秋天叫唤的厉害,现在离家出走两个月了,它现在要是还在山上好说,就怕在山下,山下正发洪水呢。 “越发像个野猫了,也不知道藏哪儿去了。”小桃说道,“等它回来,就该找个骟猪的给它骟了,省得可哪儿勾搭人家小母猫。” “……”赵羲姮沉默了一会儿,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。 门被推开又关上,门开关间隙听哗啦啦的雨声不见势弱。 脚步声又轻又快,当是卫澧回来了。 赵羲姮起身去看,只见他浑身湿哒哒的,衣裳滴下的水在他脚边儿汇成一滩,额前的两缕头发搭在眼皮上,他甩甩头,水滴四溅。 左手拎着一只大肚子的雪狮子猫,右手拎着一只健美的黑猫。 雪狮子是一双澄净的黄蓝鸳鸯眼,无辜地看着赵羲姮。 “发水了,也知道拖家带口往回跑了。”卫澧随手将两只扔在地上,“我回来时候在府门口看见它俩的。” 它俩抖抖毛,狗蛋儿来围着赵羲姮腿边儿喵喵叫。 赵羲姮掐住它的脸,看看雪狮子,“净挑人家漂亮小猫糟蹋是不是?” 狗蛋无辜脸。 卫澧看看雪狮子猫,再看看赵羲姮。 他都知道找媳妇要找漂亮的,推己及猫,狗蛋儿做得没啥不厚道。 赵羲姮让人带它们一家子去吃饭梳毛,然后喂点儿驱虫的药,再观察两个月,不要让它们接近栀栀。 卫澧去温泉匆匆洗了澡出来。 “怎么不多泡一会儿?正好去去寒气。”赵羲姮将擦头发的布巾递给他。 卫澧随手把布巾往头顶一搭,伸手给她看,只见手上的皮肤都泡得发白了,是一路被雨浇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