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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氏脸上带着谦和的微笑：“守孝嘛，难免的。”

    文晓荼又礼节性地询问：“太夫人和昌国公夫人还好吧？”

    沈氏叹了口气，“太夫人自老国公病逝后也病了一场。”说着，她又连忙道：“不过如今已经好多了，请娘娘放心。”

    文晓荼颔首，她不过就是礼节性的寒暄，其实她不喜欢废话饶舌，便索性直接了当道问：“夫人孝期未过，入宫多有不便，怎的这个时候递了牌子？”

    沈氏忽的有些讷讷，她忙起身，敛衽道：“是臣妇唐突了，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
    文晓荼摆了摆手：“本宫不是问责，只是好奇。”

    沈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，这才道：“娘娘，臣妇虽还在孝中，但小女已经出了孝期，不知二公主身边可还用得上小女？”

    果然是想回来继续做伴读。

    文晓荼微笑道：“若渝已经快及笄了吧？按理说，也该说亲了，夫人和扬威侯难道不着急？”

    沈氏忙笑着说：“虽说小女出了孝，但臣妇与侯爷还有两年孝期，为表心意，这两年，自是不议亲的。故而……不知娘娘意下如何？”

    文晓荼旋即颔首：“既然不急着许配，那回来陪锦书再读两年书，自然是极好的。”

    沈夫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，前些日子，昌国公一脉的小辈儿们便出了孝了，但是温成栋上折子，想让自己儿子怀质回东宫继续做伴读，却被皇上以其体弱为由婉拒。沈夫人是真担心自己女儿也回不去了！

    文晓荼道：“怀质身子病弱，也着实是可惜了，不过本宫瞧着若渝倒是健康得紧。”

    沈氏点头不迭：“是啊，若渝这孩子，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病。”

    文晓荼不由细细打量那个才十四五岁的孩子，生得虽非绝色，但也标致可爱，穿着一身娇艳的石榴裙，小脸蛋红扑扑可人。忽的文晓荼想到了什么……

    如今已经是天泽二十四年的冬天，生于天泽十一年冬的粥粥饭饭也即将满十三周岁，虚岁十四。若渝这孩子，也只比粥粥饭饭大了一岁半……

    沈氏莫不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盘算？

    不过，若渝这孩子很是乖巧，从没有主动往东宫凑，一直规规矩矩跟在粥粥身边。

    文晓荼揉了揉眉心，孩子都还小，或许是她不该胡思乱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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