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张茉一脸无辜,“我如何言而无信了?不管是书面还是口头,我都没说来了我军中便不动你。” “你、你强词夺理!”张燕有点气急败坏,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古人诚不欺我! 张茉微微一笑,“我便是不强词夺理,便是放你回去又能如何?你那群毫无斗志的残兵能否抵挡得住我并州铁骑一轮的进攻?我这人向来最不喜杀戮, 只喜欢用和平手段来解决问题,目前这条路对你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。” 张燕脑子一凉,情绪慢慢平缓下来,他坐回去,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,双眼冷冰冰地看着她,沉默不语。 华雄见他眼神不善,往前走了两步,虎躯挡住张燕的视线,张辽的脚步也下意识往张茉身旁挪了挪,这贼子以敏捷闻名,若突然暴起劫持阿茉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。 视线被华雄挡住,张燕也便收回了目光,却依然没有表态,帐内一时安静下来。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滴滴答答的雨声在安静的帐子内显得越发清晰。 良久后,张茉再次开口,“你当初是如何落草为寇的?” 她语气很舒缓,就像朋友之间闲聊一样。 张燕低头,回首往事,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在饿肚子,一年中只有秋收完那一小段时间能多吃一点点饭,到青黄不接时只有糠拌野菜,实在饿得不行时甚至在田里捉虫子吃。 到长大一点,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天天吃不饱的日子,纠结一群伙伴干起了偷鸡摸狗之事,今天偷赵家里的果子,明天偷李家里的粟米,还去豪绅家里偷过鸡,牵过羊,甚至偷看过女人洗澡。 干的坏事多了,他褚燕在真定的名声也渐渐臭了,乡亲们看见他就跟看见瘟神一样远远躲开,邻居也不喜他去人家里玩,连带着爹娘也被乡里排斥,那些一起玩的伙伴也都疏远他。 到再大一点,他的力气变大了,决心改邪归正,他勤勤恳恳地帮爹娘种地,农闲时或去开荒地,或打柴卖钱,以为日子能好过一点,然而老天不给饭吃,连续两年不是旱灾就是蝗灾,田里颗粒无收,官府却不减赋税,爹娘只能卖地做佃农,每日累死累活依然吃不饱,不过两年时间便相继离世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