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追封史浩为越王? 进封祁国公竑为济国公? 许多人都认为这两道诏书是有关联的,但这个“关联”到底是什么,却生出了几种相去甚远的解读。 范应旍的上书,暗讽史弥远,官家自然也看了出来,追封其父,是“朕对你信任不替”的表示, 是一种安慰史弥远的手段,这一层,大伙儿是有共识的。 分歧在于,官家对史弥远,是真的“信任不替”呢?还是不过打个哈哈?甚至,虚与委蛇,故布疑阵? 哼哼, 遍观历朝历代, 哪个权相倒大霉之前,不是升官进爵啊? 至于进封祁国公为济国公—— 主张立太子的一派很兴奋:官家动心了!祁国公进济国公,是立太子的前奏,是由祁国公而太子的过渡! 有人不以为然,什么“过渡”?过度解读就有你们的!进祁国公为济国公,不过是对追封史浩为王的一个平衡而已——官家敷衍你们而已啦。 但不管怎么说,不管哪一派,都心知肚明:立太子,就是冲着史弥远去的;而官家也被触动到了——争议只在被触动的程度。 过得两日,又一道诏书颁下:以沂王嗣子贵诚为邵州防御使。 “邵州防御使”啥的,自然是“遥郡官”,邵州本地并没有这样的一个位子,对于赵贵诚(就是赵与莒)来说,纯属荣衔,但不管咋说,也算升官了。 不过,这道诏书,就没有什么人留意了。 右丞相府。 书房外, 书童报告, “余师傅到了。” 史弥远的声音传了出来,“畏斋来了?进来吧!” 书童挑帘,余天锡迈槛而进。 这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,中等身材,微微发福,面目和善。 此人字淳父,号畏斋,庆元府人(即是说,与史弥远同乡),其祖父余涤,曾任县学教谕,与盐监史浩交友,后史浩为相,聘余涤为家塾师,余天锡乃随祖父读书于史府;史弥远拜相,又聘余天锡为家塾师。 “家塾师”只是个名目,余天锡自小在史府长大, 史弥远对他,是半子半弟的情谊, 加上余天锡天性谨愿,深得史弥远信赖,以为可托大事,几乎可算是史弥远左右的第一个亲信。 史弥远正在临帖,余天锡欠一欠身,“丞相,那个人,已经安顿好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