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迟疑片刻,守初试探性的问道:“余施主,近来,心思仍不平静吗?” “还好吧,就是去勾栏听曲的时候,心思有些躁动。”余闲回道。 “……” “如果你去过勾栏,想必也会如此,要不明天我带你去逛逛?” “……” 守初只能垂头念诵佛号,“罪过罪过,余施主,佛主面前,还望慎言。” “佛主得道之前,想必也是经历过色戒的考验,最终才能明悟色即是空的道理,你迟早也是要经历的。”余闲一本正经地道:“而我,正在尝试这样的修行,成就传说中的圣贤时刻。现如今,我就觉得自己心如止水、无欲无求。” 守初若有所思状,竟忍不住思考起余闲的谬论。 毕竟佛门四品的二空境,就需要感悟诸法缘生性空的道理,而他没有经历过人世间的七情六欲,貌似真的无法明白何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,就更没办法继续向至圣的目的修行了。 “善哉善哉,守初,你着相了。” 忽然,殿内传出一阵悠悠的莞尔轻叹:“余施主,虽然你很有慧根,刚刚的感悟也精辟绝伦,但还请不要教唆带坏我的这徒弟,他还是个孩子。” 余闲听到如海和尚的隔空传音,笑道:“试过了就不是孩子了。” “唉,余施主,你真如传闻的那样,越发的放荡恣意了。”如海和尚苦笑道:“你连夜来此,想必有许多心里话,不妨来我这畅谈几句,或许老衲可以指点你的迷惑。” 余闲也没拒绝,施施然的走出大殿,往禅房走去了。 看着余闲消弭在夜幕中的背影,守初的眉头微微一蹙。 云州战役后,余闲由于意念损耗过度,在云州城睡了七天才醒来,然后,他就变得不太正常了! 他变得喜怒无常、放浪形骸。 有件事让守初至今心有余悸。 在余闲醒来后,一向不苟言笑的牧歌破天荒的,跑来看望余闲,还捎了一些炖补品,语态也变得和声和气。 结果余闲只瞄了眼牧歌的胸脯,摇头叹道:“就这点规模,往后要是有了孩子,刚生下来就得学着自己做三菜一汤了。” 当时,云州城的上空再次飘来了一朵乌云,电光雷火闪现,声震九霄! 幸亏当时有余苏苏、余二叔和秦泽拦着,否则云州府只怕会被夷为平地。 牧歌郡主撂下一句“你下贱”,就愤然离去了,此后再也没有露面,甚至谁敢在她面前提起余闲,就会引发承影剑的凌厉剑气。 这之后,余闲就每天在云州府里招摇过市、寻欢作乐,言行举止都几乎判若两人。 当时大家的心态都崩了。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! 连续挽弓四次,余闲怕是真遭到了射日弓中意念的反噬! 当年裴无常也是在第二次拉动射日弓后,开始性情大变。 裴无常的修为那么高都尚且如此,余闲的那些根基,显然也是凶多吉少! 把在云州城闹得鸡飞狗跳之后,待到云州叛乱平息,余闲就被大家护送回了圣京。 抵达圣京,大家第一时间前往皇城面圣,当时大家相继受到了皇帝的单独召见,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封赏。 然而,当余闲进去不久后,勤政殿就传来了怒不可遏的叫嚷,紧接着,大家就看见余闲被太监和陆纲给生拉硬拽出来了。 大家事后曾询问余闲怎么触怒了皇帝,余闲却是满不在乎的说,他只是觉得郡马的身份不够格,跟皇帝开玩笑说还想再试试当驸马的滋味。 当时大家被雷得外焦里嫩,还暗暗庆幸皇帝的宽宏大量,也幸亏余闲刚立下不世之功,才没有直接砍了这大逆不道的登徒子。 余苏苏差点当场暴揍这個混帐弟弟,质问他为何这么狂妄,然而余闲只是轻描淡写的说“皇帝还指望我射落天石救太子,哪敢砍我”。 就是这么任性! 皇帝震怒之下,下旨让余闲待在威远侯府里闭门思过,期限一个月。 一个月后,余闲解禁,但侯府仍然不敢让他随意外出。 第(1/3)页